对一座寺庙的缘分,最适当的形容就是:
“你的气场
你的身心
是否一如既往的默契”
“坛边的青烟散了,而我们也应该变好”
这就是芸芸众生最简朴而真挚的祈祷。而每年的大年三十我总会守候在凌晨12点的鈡边,约上三五好友,去金粟寺喝一口观音菩萨的露水,寄托新一年的愿望,而这样也就成了年年不可缺少的年味活动。
大年三十撞钟祈福
“龙天护法,梵音缭绕,瑞祥再现
吉时一到,满天乌云中,佛光一如既往地再现”
— 大年三十金粟寺龙游古刹
我喜欢游荡在金粟寺的每一个角落,无论白天与黑夜。我想很多人和我都有同一种感受那就是:在寺庙的每一刻,人都是安静的。而我也是珍惜这种格外的清净,夜晚的金粟寺稍显得有点冷涩,而就在最清醒的时候,一股淡淡的梅花香飘来的时候,是格外的惊喜,寺庙后院的红、黄腊梅争相绽放,恰如一年好景最繁盛的时刻,活在当下,的确也是一种小确幸。
或许,作为90后的我们来说,很少有人会知道这座散落在茶园小村庄的寺庙,从万千香火到如今寥寥几朵火星子,几千年亘古不变的是那周围依然到访的村民。
辉煌的过于而显得不足,寂寥的些许而显得难能,就如同得与失,谁又能说不是命中注定的一种安排嘛。
对啊,这就是我们的生活,一炷香的时间,让它留给懂它的梵音和青云。
司空曙《送准上人归金粟寺》诗曰:
昨闻归旧寺,暂别欲成年。
樵客应同出,邻僧寂伴禅。
后峰秋有雪,远涧夜鸣泉。
岂藉公卿论,人间事其传。
它是一座在江南历史最古、地位堪与宁波天童寺相匹配的三国古刹——金粟寺。
初创至今已有一千八百多年的历史。三国吴时,江南尚无佛寺。赤乌年间,康居国高僧康僧会为吴大帝孙权祈获释迦文佛真身舍利,始创江南三寺,即海盐金粟寺、金陵(今南京)保宁寺、太平(今安徽)万寿寺三大古寺,于是江南佛法始兴。
《重建金粟广慧禅寺记》碑文上记载:“康僧会既游方至海盐金粟寺山。”由此可见,金粟寺不仅是海盐县最古的佛寺,也是江南最古的佛寺之一。
全盛时期有山门、正殿、大悲阁、法堂、禅堂、祖师堂、僧寮等房屋5048间,僧侣上千人,寺内古迹和所藏文物颇多。最为著名的有“千人井”、“剑池”、“独桑鼓”、“王阳明诗墨迹”及“金粟山藏经纸”等。
《枯木幽兰图》是海盐博物馆的“镇馆之宝”之一,是明代四大才子之一文征明所绘。据说这幅书画辗转来到海盐博物馆还颇有一番曲折。画的那张纸是金粟笺,纸上还有小的红印,金粟山藏经纸。
金粟山藏经纸是古代四大名纸之一(产于海盐县茶院金粟寺),造于宋代治平年,乃用桑皮,楮皮加工而成,专供寺院写经之用,纸上有朱色小印,金粟山藏经纸。
旧时,金粟寺曾经辉煌, 唐末,武肃王钱镠至此施茶,赐寺内藏经千轴,其用纸被命名为“金粟笺”;明初,太祖朱元璋遣使进香,天启时高僧密云圆悟在此开堂说法,僧侣达千人,弟子遍江浙,圆悟成为临济宗中兴之祖;清初,顺治、康熙、雍正三朝,一再御赐墨宝“心经”和楹联。可谓名播四方,佛事兴旺,香火缭绕。
万事万物有盛衰之变,没有不变的东西。好景不常在,好花不常开。在时间长河中,金粟寺如同其他名寺一样遭受战乱之毁。嘉靖年间,海盐县遭到倭寇一再骚扰,金粟寺“楼殿半为灰烬”,出现了“僧众寥落,民宅其地,桑麻鸡犬,横满目前”的惨象。
清咸丰年间,金粟寺的建筑大部分毁于洪杨之乱,后虽又重建一进,但抗日战争时期又遭日军毁灭性破坏,今仅存明代正统年间一块《重建金粟广慧禅寺记》大石碑。
走进这古寺,见到残留的最后一道风景线--“金粟亭”,石亭用白石精雕细琢而成,四个亭柱上还刻有两副楹联:“茶院新事春草吴宫梦,赤乌旧事史碑金粟香”、“千载沉沙金粟寺,万人齐赞茶院亭”。
两米多高的纪事石碑,立于大石龟之上,碑体正面上方镌刻着“重建金粟广慧禅寺记”九个篆文大字,碑文为楷书,字迹娟秀而凝重,清晰可辨。
当年确定寺址时,金粟寺所在的澉浦镇,是我国古代著名的对外贸易港口。据明《续澉水志》载:“按旧志,晋光熙(306)初,有毛人三集洲上,盖泛于风也。居民贸易,遂成聚落。”宋《澉水志》说:“海在镇东五里,东达泉、潮,西通交、广,南对会稽,北接江阴、许浦,中有苏州洋,远彻化外。” 因此,这里是一个与江苏联系密切,又在海上四通八达的港口城市。在交通枢纽之地、繁华闹市之中建寺,为众生营造一个精神家园,无疑有利于弘法。
大悲阁、钟鼓楼夜景
庙中修佛打坐之所
风水上讲究乘龙脉之气。金粟寺所倚金粟山龙脉雄健,附近不少建筑也是想方设法沾其龙脉之气。在金粟寺西南5里有菩提寺山,山脉与金粟山相连,我国志怪小说的鼻祖干宝,在东晋永嘉元年(307)任盐官州别驾时,特地卜宅于此,后舍宅为寺,名菩提寺。